总之,他把裴颂安的话奉为真理,言听计从,对裴颂安的颐指气使顺从的不得了,期间,端茶倒水更是无有不依。
这么几天下来,裴颂安被江肃乖顺的态度弄得没了脾气,态度软也了下来,除了偶有脾气上来的时候,已经不怎么折腾江肃了。
这天,裴颂安在洗澡,他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江肃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觉得备注的名字有点儿眼熟。
他拿着手机去了浴室门外,跟裴颂安说有电话进来,裴颂安说等会儿接,让他不用理会。
江肃看着屏幕上那个眼熟的名字,犹豫了片刻,试探般开口说:“是一个备注叫庭延哥的人打来的。”
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几秒后,裴颂安的声音才再次传出:“知道了,放那儿吧。”
江肃心里一跳,裴颂安前后语气的转变太过明显,他想听不出区别都难。他压下心里的不安,把手机放回去,自己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没一会儿,裴颂安走出浴室,坐到了江肃身边。
江肃熟练的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像往常一样温柔细致的帮他擦头发。
裴颂安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未接来电,正要回拨过去,意识到旁边的江肃,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按下头顶的毛巾,对江肃说:“我自己来。”
江肃听话的松开手,看着裴颂安起身,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
一种没由来的危机意识弥漫上来,江肃觉得有点儿难受。他想,等裴颂安出来,他要问问电话里那个人是谁。
然而,裴颂安从房间里出来后,只跟他说了句要出去,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江肃张口,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眼睁睁的看着裴颂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