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重新关上了房门,最后透过玻璃看了一眼孤余风,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医院的工作人员殷切地凑了上来,叶闻新看了他一眼,说:“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来过。”
“好的好的,先生。”对方满口答应。
叶闻新并不放心,他又看向自己的轮值助理,简明扼要地吩咐:“处理好后续的事。”
“是,叶董,”助理欲言又止,“要不要派人……”
“不用,”叶闻新轻笑出声,“他们不敢。”
叶闻新重新上了电梯,然后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变化,身体也随着电梯不断下坠。
当电梯上的数字归于0,叶闻新起伏的情绪也回归成一片死水。
他小幅度地侧过头,像是在询问他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一个人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我,我随时可以收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对吧?”
他的声音不大,总有人能听见,但并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叶闻新并没有听到答案,他轻笑出声,说:“为他人而约束自己的行为、收敛自己的情绪,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软弱而愚蠢的行为。”
“……但也可能是因为太爱了。”这句话是一直跟随着叶闻新的医院的工作人员说出口的。
那位工作人员还很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
叶闻新并没有愤怒,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爱情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叶闻新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上了车,身体后仰靠在了柔软的车座靠背上。
雨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停了,他越过车窗看了一会儿不断后退的夜景,半响,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暂停剧组拍摄,给孤余风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