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之间的台子上, 放了一盘围棋。沈铎寒执黑子,白衣公子执白子, 只见几枚黑子攻势迅猛,将白子围困当中, 无法破局。
“七皇兄的棋艺倒是同十几年前一般高超, 哦不,确切来说,是比十年前更为精湛。就连此处风月台,也还同十年前那般, 令人舒心。”白衣蓑衣公子开口叹道,声音舒朗, 唇角微微翘起。
“绎洲,即便在本王这处,也不可直呼本王为皇兄。”沈铎寒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着淅沥凉雨,将白子一个个收缴入棋盒之内。
白衣公子听了,另寻一处落下白子,朗声笑了两下,道:“既然肃亲王殿下有令,那么南舟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铎寒手执黑子,迅速在另一处落下,两人你来我往间,他继而说道:“本王知道你这次带了十万西辽士兵压阵于北浔边境,但此时,还不是时候。”
说这话时,沈铎寒稍有疏漏,被南舟礼围困住几枚黑子。南舟礼将黑子收入棋盒内,听沈铎寒又道,“你看,操之过急,思虑不当,反会被其钻了空子,扭转局势。”
南舟礼年少英才,又怎会听不懂沈七爷话语中的含义。他只笑笑:“全听皇兄安排。当年皇兄不但设法救我一命,还帮我母妃逃离皇宫,息居西山旁宫。此等恩情,沈绎洲一生感怀在心。只是不知,七王爷究竟还在等什么?”
沈铎寒不紧不慢,从棋盒内取出一枚黑子,放入棋盘上,说道:“你知道的,历届皇帝手底下都有一只暗卫军团。”
“云翎军团?”
“不错。云翎军团世代相传,秘密培训,当中高手云集。不过只有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才能调遣云翎军团,一是身为帝王,而是持有云翎符。”
沈铎寒等对方落完白子,两指间已然捏起一枚黑子,沉声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于云翎军团所知的信息太少。这个组织十分神秘,每隔一段时间会更换地点,人数未知,具体兵力未知,作战能力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