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寒随即眼神剐来,将萧乙向怀中搂紧了些,挡住白辞安的视线。
“打扰殿下雅兴,臣等这就告退。”眼见探究不出来什么,白辞安只得讪讪收回目光,将侍卫领出房间。
待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走远,沈铎寒感受到萧乙身上越来越明显的颤抖。
“很疼?”沈铎寒立即翻身下床,披上衣服。
萧乙确实疼得厉害,那支箭用了十足内力,险些将他的右腹射穿。无论是刚刚拔箭,亦或是七爷有意按压伤口,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唯独在七爷提出要求时,他才忍着心中那份不适,压抑地发出几声平时从不会发出的声音。
随后他就看到了白辞安赤.裸裸的眼神。那眼神,像是要将他一层层剥光。
萧乙觉得羞耻极了。而除了羞耻之外,心头还有种被针扎的感觉,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都摸不透、看不清。
他只觉凄凉。
可他不是会将这些说出口的人,他也不理解,这份心里不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得咬紧牙不吭声,艰难从床上起身,翻出包裹中带着的伤药和纱布,想要自行包扎一番。
沈铎寒看着萧乙赤.裸上身,精瘦的腰间血流汩汩、伤口撕裂的一片惨样,先把窗户关上,再接过萧乙手里的纱布和金疮药,对他说:“我来吧。”
萧乙却摇摇头:“属下自己来就好。”
“萧乙。”沈铎寒面露无奈,“你在本王面前,不必逞强。”说完,他坐到床上,将人拉近跟前,开始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