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宋清琢, 年方二十,便以雷霆铁血手腕统领西辽东北三军,盘踞一方。近几年皇帝越发器重他, 大有改立储君的势头,朝中官员站队他的也不少。”
“不过此人一不好女色, 二不近酒水,对自己近乎严苛, 对他人不苟言笑,属实不好对付。西辽皇帝自去年起身体每况愈下, 宋清琢于一月前回了千叶。下周便是皇帝寿辰, 到那时也许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深夜, 西辽使臣馆的厢房内, 屋门紧闭, 烛火曳曳。
萧乙垂首侧立于沈铎寒身后, 听到南舟礼说出这番话时, 他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今日是北浔使臣团抵达西辽皇都千叶的首日。南舟礼将他们一路安全护送到使臣馆内, 刚过酉时便于众人面前离去。
而此刻,却又身穿一袭深色衣裳, 从后门潜了进来,在这间厢房内与别国使臣大谈对付本国三皇子之事, 属实不合常理。
七爷并未同萧乙多言关于南舟礼的事, 不过萧乙也看得出,这北浔的王爷,和西辽的丞相,二人间不仅关系匪浅, 似乎还有共同的目标。
可又是为何,这二人要合谋对付西辽三皇子?
萧乙不知。
他只留意到, 南丞相这番话说出口后,七爷的脸色眼见着更为冷峻几分。
自从那日从禅风寺出来后,萧乙便一直将涯观大师的解签之语牢记心头,这几日来变得越发深沉。
不仅是萧乙,就连七爷也似乎有了些变化。
逐渐生分起来,也不再与萧乙同榻入眠。就像是,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逐渐转变为普通主仆间的相处模式。
如此,萧乙纵使对自己的过往曾经再好奇,也不向七爷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