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依旧被紧紧捆缚在身后,已然僵硬麻木,身体躬着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每一寸骨骼都有如被烈火焚烧,又似被刀片切割般。
宋清琢说的没错,皮肉外伤尚可驱动内力调理,而焚骨之痛,却是当真教人生不如死。
忽而,刑房的门被打开,很快,四角的烛火再次被点亮。
紧接着,有人走到近处。萧乙闭起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狠狠抓起。
“我知道你醒了。”是宋清琢的声音。
萧乙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刀锋剑眉下如漆的黑眸。
宋清琢的面部轮廓极为英挺深邃,那双眼眸在打量人的时候,仿佛一把利剑,带着审视感,似乎要刺穿人的内心。
这是来自常年领兵的将帅身上的肃杀之气,萧乙在七爷身上也曾经感受过。
不同的是,七爷给人的感觉更为冷冽,而宋清琢则更为狠厉,这份狠厉中,又透着一股嗜血感。
萧乙并不畏惧于这样的眼神,只不过拉扯之间,原本干涸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开,疼痛令他不由得拧起眉心。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钳制住他的力道似乎小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宋清琢问。
萧乙扯开唇角,惨然一笑:“三皇子无需知道这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清琢静静盯着那双眼眸看了会儿,捏住萧乙的下巴,左右端倪:“是谁让你来的,太子?”
继而又摇头否认,“不对,你看起来不太像西辽人。你是无湮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