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庞夫人话语稍顿,萧乙想起什么,从脖间摘下那兔子玉佩来。
“就是这个。”庞夫人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这玉佩是照着你原先那个复刻的,兔子外形和纹理都出自西辽皇室之手,全北浔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枚玉佩的模样。后来顺藤摸瓜,便找到了你。”
“那夫人为何不直接让人告知我真相,而是让我拿着发簪寻人?”萧乙不解。
庞夫人端起茶壶,给两人续上茶水,又道:“因为我需要给你选择的权利。你若不来找我,我便什么都不说,你那般活下去也未尝不可。你若是来了,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窗外,雨滴越落越大,被风吹得四处拍打在室内。萧乙听得心中阻塞,借着起身关窗的功夫缓了下思绪。
他本就不愿杀庞太傅,如此一来,七爷的任务更是不可能完成了。
也不知为何,七爷会给他派这个任务。
落回座上,喝了几口茶,原本品着清香的茶水此刻喝起来,却有几分苦涩的尾调。
复又开口问道:“夫人方才说起,翊王是借助外力,那这外力是……?”
只见老夫人摇摇头,眉心深深拧出几道褶子:“这实际上也是我们的猜测。太子府有亲兵把守,单凭翊王手下的人断然无法做到那样,所以定是有外界势力干预,且对方武力十分高强。只可惜我们现在还未曾查出究竟是何人。”
萧乙沉吟片刻,忽而想起什么,但觉得不好开口,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有任何想问的,都可以道来。”老夫人见他一脸欲言又止,劝道。
“是宋清琢。”萧乙这才犹豫着开口。
“哦,那个孩子啊。”老夫人只听个人名,便揣摩了个大概,“勋王只比你年长一岁,原先你二人关系最是要好,尤其是你啊,打小就把他当亲哥哥一样,总爱黏着他。不过说起来,当年先太子出事后,他便请旨去守边,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