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他摘下腰间玉坠,递给萧乙道:“宋兄,这个你拿去,北浔各大城镇都有恒裕钱庄,你只管拿出这玉坠,再报上我孟停云的名讳,便能在钱庄内取钱,想取多少取多少。”
这话颇有些豪横,令萧乙心中诧异。恒裕钱庄他自是知道,北浔第一大钱庄,若是他没记错,恒裕钱庄便是发源于浙洲。
那孟停云的身世,就显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萧乙没有多做犹豫,接过玉坠道:“如此就多谢孟兄了。只不过既是如此,孟兄今日为何会在街头遭人打劫,身旁却无一人相护?”
“此事说来话长,起因是家父不愿我参加科举考,我便独自一人离家,前往北郡……”
……
翌日下午,萧乙来到望月楼。
这家酒楼是老字号,地理位置好,全国各地乃至西辽、东宛的特制酒水在此处都能寻到,因此远近闻名。
一楼大堂的说书先生正讲着故事,萧乙绕上二楼,寻到了许久未见的谢琨。
谢琨的模样看起来较先前苍老许多,后背也躬着,一双混沌的眼探来,全然没了曾经的精气神。
二人对视间,萧乙踏进厢房,反手关上门。
“谢琨,当年你让沈铎寒对付太子府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他一步步走近,坐到谢琨对面。
曾几何时,这个老者是他在肃亲王府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那些个伤痛缠身的夜晚,也都是谢琨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而今,却是物是人非。
“萧乙,哦不,应该称你为宋公子了。我是有愧于你父母,但前段时间西辽皇室之事,你亦有干预。立场不同,无需多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