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陛下。”
沈铎寒闻声,从奏折中抬起头,按了按略显倦意的眉心,问道:“有劳章太医,他现在如何了?”
“陛下!”只见章江直接跪到地上,“老臣斗胆,请问陛下为何执意将萧公子带回宫中?”
一席话落,御书房内满是寂然,唯有那蟠龙耳香炉内的熏烟袅袅升空,悠悠荡荡沁入鼻腔内,拨动着人的心绪。
“你们,都下去吧。”沈铎寒屏退左右,微微靠上椅背,单手抵着额间,目光淡淡地落在章江身上,却不让他起身,“章太医这般问是何意?”
章江慨叹道:“依老臣所见,萧公子近来思虑过度,郁郁寡欢,恐生心疾,而这心疾的源头,或许就是……”话说到一半,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抬首望着沈铎寒。
“你的意思是,他心疾的源头,是朕?”
“臣不敢妄言。”章江复又低垂下头,恳切道:“老臣见陛下待萧公子不薄,处处牵挂萧公子,又不远万里将他寻回。敢问陛下对萧公子,有几分情?陛下是否又知道,世间情爱,都需建立在平等相待、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强求来的,便不是爱。”
一语毕,章江深深叩首于地,“萧公子如今状态令人堪忧,老臣恳请陛下放他出宫。”
室内,烛火轻轻摇曳,在沈铎寒俊美的面庞落下一道冷寂的光。
良久的沉静过后,只闻这位新帝冷声道出三个字。
“朕不允。”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