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斯内普来到窗前，看着一闪而过的巨大鱿鱼，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可能是惆怅，可能是悲哀，问：“我们真的有选择吗？”

他们真的有选择吗？

世人会给他们选择吗？

他们只能随着河流走下去，逆流而上的代价，他们可能承担不起。

准确的来说是这个岁数的他们承受不起。

斯内普觉得自己如果不是混血，又或者没有进斯莱特林，可能他的选择就不会那么困难。

可如果他下定决心还是有一些选择的。

而艾伦他有选择吗？从头到尾都没有。

艾伦做不到跟小天狼星一样叛逆，做不到像他一样那么的不管不顾，在他的心中家族的荣耀远胜过自己的安危，家族荣耀的理想也将会是他的理想。

说实话，艾伦挺嫉妒小天狼星的，如同翱翔的鹰可以去他想去的地方，没有任何的阻拦，谁也阻拦不住他。

名为荣耀的藤蔓紧紧的拴住了他的双腿，可他也甘于如此。

说句不实在的，他生来就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去奋斗的，除此之外……他可能没有别的价值吧。

“你有。”

“那你呢？”

“家族的荣耀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你知道的。”。艾伦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哪怕这个话题其实很沉重。

对于艾伦的话，斯内普微微低头轻笑一声，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转头靠在窗前，用手蒙住眼睛，笑了好久好久。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笑声停了下来。

“你说我有选择，可实际上我也没有。”

“邓布利多不会相信我的，他只相信格兰芬多……相信除斯莱特林其他学院的学生。

所以我也同样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