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用天亮,形成的迷雾就会彻底散去,他们在的这半山腰,也会重新面临被围堵的可能性。
这次没有了去路,没有了保护屏障,想要离开,只能硬冲,而对方,经过这一夜,也许调动了更多的人。
陆青绝望着奇石,久久沉默,“弥罗宫...”
平静的声音伴随着沉郁的寒意,一双冷漠的眸子在黑色和碧色之间来回流转。
*
寒意通过地上寒意直透脏腑,岳少涯打了个寒战,醒来了。
一片红色盖住了他的头,透过红色,他只能看到一点微微的光,身边那个比他体温略低的温度不在,篝火好像也不在了。
“篝火呢?你挪走了?”岳少涯颤巍巍说道,感觉有一道目光正紧紧盯着他,除了身边少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有他人。
“把我头蒙起来做什么?你身体恢复了?怎么能动了?”
“...我好像不能动了,青青,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岳少涯一连问了三次,都没有得到应答,被罩住的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他有点慌。
他不知外面是一副什么景象,那句‘想做什么’却让一直盯着他的男人喉结动了动,碧色的眸光更喑哑了几分。
篝火被挪走了,分作了两堆,一左一右,之上都直直插着个大火把,充当成亲时那一对龙凤红烛。
通红的篝火下,盖着龙凤红盖头的人露出一截纤细的脖子,轻巧的喉结随着说话微动,焦躁使他鼓着嘴,使劲儿的吹头上盖的那块红盖头,想把遮挡他视线的东西给吹下来。
可红盖头边缘有金线压边,即便中气再怎么充足,岳少涯也没能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