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双眼睛之外，整张脸都腐烂了，如似毒尸。

“这么多年了，我被你寄生感染尸毒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要我的命，休想！”

“哈哈哈，老祖不出手，这荒芜妖力，你如何能挡得住？”

沙哑的笑声渐渐小了起来，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出来，你出来！”

天玄殿主低吼着，仿佛已经乱了心一般。

荒芜破败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流露，他怒喊的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

……

灵境。

十族强者镇守此间，北海铁堂等其他一些赶来的强者势力，也都齐聚这里。

妖神教执事纵然不少，却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此处。

外面战火连天，而在龙族圣地，升龙池之底。

雷光游走的奔涌暗流间，一道人影盘坐着，仿佛已经扎根在此地不知道多少年。

是一名身形较为壮硕的老者，只是此刻浑身暮气沉沉。

看起来就好像是个死人一样，散发着浓浓黑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死人，在这雷光动荡的湖面之下却是巍然不动。

哪怕当初慕容天、沈安在等众多人皆是来往此间，也从未发现过湖底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

蓦的，魁梧老者缓缓睁开了那双不知道合上多少年的眸子。

浑浊死寂，却又内敛金光。

“死了么……”

他喃喃开口，周身湖水退开。

或许是在水底待了太久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干瘪，有些刺耳。

一幅画卷出现他手中，临空展开。

其内，画的是一名面容刚毅，极具杀伐的凌厉青年。

画中的人此刻如似活了过来一般，望着眼前的老者，缓缓开口。

“当这幅画活过来的时候，说明我应该死了。”

“我们都没机会突破至祖境之上，想杀死尸魔老怪，只有这个办法。”

两人四目相对，老者静静听着。

画中青年神色很是严肃，沉重，他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