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停尸间里，看着安详闭眼的睦人。

大蛇丸已经替睦人整理过遗容，将之前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

舍人在颜柏的示意下，乖巧地对睦人道别。

对于如今的舍人来说，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他只知道父亲病了。

颜柏知道，如今的舍人还没有意识到这次道别，就是永远。

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影响舍人的一生，颜柏决定好好“陪伴”舍人成长。

颜柏跟大蛇丸打了一声招呼，便抱着幼小的舍人走出了停尸间。

大蛇丸拿起工具，准备进一步整理睦人的身体，然后准备封存。

然而，就在大蛇丸用无菌纺布擦拭睦人的手之时。

睦人竟蓦然睁开了眼睛，僵硬的手也张开五指，猛然抓住了大蛇丸戴着手套手。

大蛇丸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这些年，他什么都见过了，不至于会失态。

大蛇丸挑眉，低语：“睦人？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由始至终，大蛇丸对睦人从未有过冒犯之举，他问心无愧。

说这话，大蛇丸抬眸看向已经睁开纯白双眼的睦人。

根据多年的解剖经验，大蛇丸通过睦人的眼睛，完全可以看出来他还是个死人。

然而，这长充满死气的面容，却僵硬地纠结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蛇丸……」

一个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大蛇丸的脑海里。

大蛇丸眉心一蹙，却没有妄动。

睦人的口没有动。

大蛇丸也不知道睦人的声音原本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