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殊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大概猜到温淮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想趁他发现之前离开。
“又想跑吗?”
离开的脚步顿住,沈予殊反而松了一口气,再抬眼时,已经看到温淮目光沉沉地望向他。
他们两个就无声地隔着偌大的教室对峙。
最终还是温淮败下阵来,他收回一只长腿,踩在地上率先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回家?”
沈予殊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感冒了一般闷闷地笑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一直都在家里啊,外婆家而已。”
“……”温淮沉默片刻,又问道:“为了躲我?”
“哪儿能啊,我外婆生病了,这几天在照顾她。”沈予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只是终归还是有些假。
过了片刻,沈予殊假装忽然想起,以一种拙劣的演技说:“她病得有些严重,估计最近几天我都不怎么回去了,这不是也快要过年了吗,你们平时也有亲戚拜访吧?我留在那儿总归是不太合适,这一两个月我就待在我外婆家好了。”
哪怕温家过年时和平日里住的不是一个房子,离元旦也还有将近一整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元旦和春节更不是一回事,沈予殊话语之中的逃离之意已经不能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