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了，越星灿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他抱着自己说爸爸妈妈为了去救他被山洪冲走了。

他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冲走了，只知道外公外婆进来狠狠扇了他几巴掌，疼到几乎喘不上去，他们骂他是杀人犯，是孽障。

所有人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只有越星灿把他护在身后：“弟弟还小，你们别怪他，怪我没有保护好爸爸妈妈。”

当时外婆擦了一把眼泪，声音颤抖着说：“要是这个家只有阿灿一个孩子就好了 。”

越星疏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要是没有他，父母就都还在，阿灿也在，他和楚屿应该很幸福吧？

爸爸妈妈那么温柔，肯定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要是没有他，该多好？

是他分了父母对越星灿唯一的爱。

是他害楚屿失去了最爱的人。

而他还期待过楚屿会喜欢自己，想一想都觉得自己恶心。

越星疏抱住了自己的头，他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偷，偷了本该属于越星灿的幸福人生。

他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却没有目的地。

“嗡嗡嗡”

手机又响了，他以为是沈知佩，没有理，他脑子乱得厉害，根本谈不了工作，其他的事情，他不想谈。

手机挂断了又响，有点不依不饶。

他拿了过来，准备关机，没想到是楚屿。

他想了想，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