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心一些,不敢再用力了。"护士处理完交代了一声离开了。

越星疏的手就放在那里,他似乎忘了往回收。

在医院的十多天,越星疏身上的伤慢慢好了。

中间楚屿打来过电话,被他挂了,不是他不愿意接,只是他说不出来话。

越星疏靠着窗户边往下望,棕榈树依旧很绿,不像是北方,这个时间,梧桐树的叶子都该黄了吧?

他像是活在一部默剧里,世界都安静了。没有人打扰,他也不曾打扰任何人。

越星疏想了很多的事,有时候觉得自己跟楚屿这些年就像一场梦。

血肉模糊的痛中有过那么一丝不是很真切的美梦。

他一直觉得楚屿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十多年的牵绊,即便楚屿身边来来往往那多人,他还是私心期待着自己也许跟别人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他不应该期待的,他不应该想的。

沈知佩几乎天天来,他阻止过却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沈知佩来了也是默默陪他坐着,不太说话。

越星疏看着文件夹里的合同,心里有些酸涩,即便他离开了,还有与山,是他们两个一起相依为命奔波劳碌不分昼夜打拼出来的。

就这一点念想了,他应该好好对待。

越星疏跟沈知佩告别,坐上来回去的飞机。

这边已经是初秋了,地上有掉落的梧桐叶子。

似乎已经连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了,气温降的很低,越星疏一出机场就打了个喷嚏。

他走的时候带的还是夏装,周身湿冷的水汽瞬间将他包裹。

他没有带伞,细细密密的雨滴漫天撒下来,脚下的梧桐叶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