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脱掉了睡衣,打开了淋浴。
下药是玩笑,他是那个笑话。
楚屿从来没想过,他真的会伤心吗?
不,他知道,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越星疏冲完澡出来的时候楚屿坐在客厅里,身边没有络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楚屿又问了一遍。
越星疏说不出话,看着楚屿咬了咬唇,他这是觉得自己的出现打扰他了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自嘲笑了笑,楚屿都要结婚的人了,这里是不是就变成了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他突然觉得自己脚下的这灰色的大理石砖泛着刺眼嘲讽的寒光,他手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衣服,握紧了又放松,终于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该离开了。
他轻轻关上了门,打开了箱子,开始收拾房间,他的东西其实不多,最重的就是自己藏在床底下那个塞满了本子日历的盒子。
那里有他曾经最好的回忆。越星疏笑得酸楚,他的回忆几乎全部是灰白色的,那些彩色的都被它装进箱子里封存了。
他弯下身刚要去搬箱子,楚屿打开了门。
他看到越星疏装了一半的行李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你干什么?!"
越星疏赶紧把拉出来的箱子推了回去,他脸色发白,有些紧张的看着楚屿,挡在了前面。
楚屿皱着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进门一句话都不说,你哑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