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微微挑了一下,回头看了越星疏一眼,他半截苍白纤细的手腕无力的垂在床边,因为刚才的挣扎,露出了光洁赤裸的肩膀。
他瞬间明白了越星疏为什么会如此挣扎。
安杰心里像是吞了一团湿棉花一般,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他见过楚屿身边形形色色的小情人,每一个都光鲜亮丽明艳动人。
除了越星疏。
他隐约能感受到楚屿和越星疏之间隐晦的关系,却没想到是最惨烈的那一种。
他见过越星疏在公司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个心贯白日春风和气的男孩,被人视如敝履赤裸的扔在了这样一间阴暗的屋子里。
他强忍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道:"小越,我给你穿件衣服,我们去医院。"
越星疏的手指瞬间僵了僵,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越星疏心脏似乎空了,却不停地流着血,房间没有开窗户,他却觉得自己被吹透了,从空的了心脏的位置,他感受不到温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
他就这样,被楚屿赤裸的公开处刑。
像一个被用完后性爱玩具,随便找了个人像垃圾一般收走。
没有尊严,没有隐私。
越星疏没有说话,就像是放在地下交易祭台上的贡品,等待着肮脏随意的审判。
安杰打开了衣柜,找了衣服拿了过来:"小越,你能穿吗?我帮你,你放心我会闭上眼睛。"
越星疏鼻腔突然涌起了一阵苦涩无比的酸涩,眼泪瞬间涌出来,他低声抽泣着,病痛让他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没有,一声一声幽咽低声的抽泣,窒息而压抑。
"谢…谢…"
那粗哑如刀片的声音,狠狠刺痛了安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