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嗯"了一声,踩了拖鞋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时候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越星疏微微缩了缩脖子,他转头道:"哥,你也穿厚点,真的很冷。"
楚屿应了一声,却没有跟过来。
越星疏蹲下看了看水里的月亮,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之前漫天的星星几乎看不到了。
清冷的空气伴着月光,将越星疏笼在这雪山脚下的苍穹之下。
他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清爽的空气入肺,灵魂都被充沛丰盈,若是有风,便可飞起来。
楚屿隔着玻璃,看着越星疏站在月光下,似乎真的很快乐。
他伸了手,指尖被冰冷的玻璃挡住了。
月明才会星疏,越星疏从来不是漫天繁星灿烂,他是独一无二的皓月当空。
楚屿笑着拍了张照片,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越星疏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房间里面的楚屿,冲他挥了挥手,口中的白气遮住了他笑着的眉眼。
他回头看着山间月光,莹莹落在雪上。
天渐渐泛白,灰粉色一点点爬了上来,月亮也慢慢西沉,越星疏裹了裹厚厚的羊毛毯:"太阳要升起来了吗?"
楚屿倒了一杯热水塞到了越星疏手里:"暖一暖,我看了酒店大堂的日出时间表了,是7:03分。"
越星疏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标这么清楚?"
楚屿笑而不语看了看腕间的表:"快了。"
越星疏伸了个懒腰有些疲累,他指了指山间的一朵云:"天要亮了,雪山害羞了吗?蒙了纱。"
楚屿顺着越星疏的手指看了过去,刚才清晰的山顶被笼了一层薄纱般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