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惊春明摆着兴师问罪的姿态,楚青珩下意识看向太后。到底年少,总是要寻求庇护的。
太后没心思去瞧陛下,只竭力敛着心神:“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只不知,这什么挫骨扬灰,什么意思?”
楚惊春轻嗤一声,目光瞥过几人,最后落在始终满目不解的张平晏身上。
此间种种,张平晏可算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她一字一句道:“我已然查清,太后叫人将阿涧的父母挖出来,烧成了灰。又叫人捧着罐子与阿涧交换。是,勉强算个好主意,只可惜,阿涧没有受人胁迫。”
“我,也从来不喜被人威胁。”
“母后?”
“太后?”
楚青珩与张平晏一道出声,楚青珩原以为是将阿涧绑了来要挟楚惊春,没成想,竟是这样的手段。张平晏亦是难以置信,他知晓太后必然要用些手段,却不知,会如此下作。
太后没空理会两人,只警惕地看着楚惊春慢悠悠站起身。
“你想干什么?”
楚惊春未曾走向太后,而是走到张平晏身前。轻轻开口,眉目平和,甚至带些礼貌与客气。
“劳烦张先生,我还未从未试过怎么甩人巴掌。”
而后在所有人一片茫然中,抬起手,甩向张平晏。清脆的掌声在屋内响彻,一时间,个个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