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春说的轻巧,张平晏却是再度被震惊。
刺杀?还亲自去接?明知被刺杀,还要亲自走一程?什么手下如此紧要?
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脱口只余下不安:“那你可有受伤?”
张平晏打量楚惊春上下,哪还有半点为臣者该有的本分。
“张大人!”楚惊春提醒他,“您今日怎么了,总察觉不到重点?”
张平晏蓦地僵住,实在是楚惊春的话一茬接着一茬,全然没给他强自镇定的时间。
他露了原形。
张平晏收回目光,退后一步,双手一环恭敬道:“臣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罢了!”楚惊春没有多说,“准备上任吧!”
说过,便是推门离去。
与方才不同,张平晏是不敢拦,也不能允许自己伸手拦下楚惊春。
他有他的清高与傲气。
可还是跌坐下来,脑中回荡着楚惊春说过的短短几句话,一遍遍回想,忽而明白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寿安宫。
嬷嬷躬身站在太后娘娘身前,不必抬眼去瞧,便知太后娘娘此刻到底憋了多大的气。饶是如此,还是得躬身禀告。
“启禀太后娘娘,张大人求见。”
“不见!”
太后猛地甩手,宽大的袖子拂过桌面,又将上头的茶盏杯碟摔落在地。
这般情景,嬷嬷几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