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哼笑:“十个逆贼九个说自己是冤枉的,押回京,交由刑部发落。”
此事几日后便传回了京城,朝野满堂皆震,其中不乏快意的、看热闹的,义愤填膺的,像菜市场一样热闹,太后在帘帐后阴沉着脸,眸色蕴含着无声的风雨。
唯独孟逸文面色煞白,他恍惚的险些站不住脚,冷汗濡湿了后背,脑袋一阵阵发黑。
不可能啊,分明他的亲信亲眼瞧着孟逸寒跌入悬崖,尸骨无存,怎么还有命活着回来,这群办事不牢的蠢货,他擦了把头上的汗,尤其听到殿前司的人说他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时,孟逸文的心彻底提了起来,掩饰不住的目光递向了帘后。
太后意味不明道:“先把人收押,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仔细审问。”,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领了命,暗自对视一眼,眉宇间俱是化不开的肃然。
得知消息时,孟禾鸢刺绣的针一抖没入了她的指尖,殷红的血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滴在了她雪青的百迭裙上,晕染成了梅花状。
她怔怔的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嗡鸣声中,被春缇推了推下回过神来,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回来了,回来了,父亲没死,哥哥呢?哥哥回来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那副模样瞧得春缇和王妈妈心酸不已。
“没有,只将军一人回来,不过将军都能回来奴婢相信大公子夫妇定然也活着。”春缇安慰她。
孟禾鸢觉着自己心头空了的那一块儿好像被若有似无的填满了,尤其是听闻父亲也许并未通敌叛国时,她眼中含泪光的点了点头,坐在门前,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像个孩子一般用袖子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