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吧,定是阿鸢在伙同怀安骗他,这么个念头强烈的占据了他的思绪,膨胀一般越来越大,几乎叫他血热。
他想问清楚,想得到一个答案,来平复现在的不安,可门仍旧紧闭着,他慢慢的蹲下身,坐在了台阶前,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永定侯府内,孟禾鸢坐在书房中,裹着暖烘烘的毯子,烛火映照着她精致的面容,阴影投在了她的眼下,春缇在一旁扒拉炭盆,往外头看了一眼。
“姑娘,一个时辰了。”,她轻轻唤了一声,颜韶筠会不会已经走了,外头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颜韶筠说不准一生气早就走了。
孟禾鸢神色淡淡:“他若走了,恰恰说明并不在意我。”
这么些日子下来,孟禾鸢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也是害怕失去他的,也是在意他的,因为在意,所以才想拔出心里头的那根刺,叫他也尝尝她那时的痛苦和绝望。
那夜,她想求他救他的父亲,门房说不能见,他在见所为的未婚妻,现在她便也叫孙氏转告怀安,演了这一出戏,想除去心里这个疙瘩。
春缇歇了声音,嘟囔:“那您好歹也睡一会儿啊,就这么干熬着,对身子多不好啊。”
孟禾鸢看了眼沙壶,没说话,她睡不着,想亲自去开这个门。
颜韶筠在门外执拗地坐了好几个时辰,就想等门一开冲进去问个清楚,等的手脚冰凉,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