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便撞见父亲严肃的目光,心下一咯噔。
章向文才有些后悔。
看样子,又要吃板子了。
他忍不住看向谢敛,谢敛仍旧沉默不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家人。如果不是他拉着,可能谢敛已经上前去了。
想到这里,章向文顾不上嫌弃谢敛的手脏,拉紧了谢敛的手。毕竟这人瞧着不仅哑巴,也许脑子也不好使。
谢家人对章永怡足够敬畏,没有人敢插手。
父子两人立在门内,周围没有旁人。
章永怡目光严肃,看了他一眼,眼底透着沉沉的失望,“四郎,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章向文硬着头皮道:“父亲叫我怜贫惜弱,我瞧着他怪可怜的。”
章永怡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过了会儿,章永怡问:“你知道他是谁?”
章向文答:“谢台谏谢恪的儿子。想来也是谢家人凉薄,将他赶出了家门,还让仆人下死手……”
章永怡垂眼朝他看过来,眼里满是严厉,抬高了声音逼问道:“你既然知道他的事,竟也敢胡乱做主?”
章向文梗起脖子,涨红了脸道:“儿就算是知道,那又如何!一条人命在眼前,总不能当做没看见,何况谢台谏又并未做什么错事。”
章永怡板着脸,看着他。
这目光看得章向文背后发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那你可知道,他要做什么?”章永怡说道。
章向文一愣,看向身边的谢敛。这孩子大概六七岁,比他要矮上一个头,沉默寡言地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