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索,心想恐怕是与秦既白有关。
但早在多年前,秦既白便被牵扯进一桩贪墨案, 如今已经算是身败名裂了。
可见,在朝中是最起伏不定的事。
“原来如此。”少年像是长舒一口气, 笑着对谢敛做了个揖, “我日后定然向着谢大人学习, 能够中举出仕, 为天下做这样的变革。”
谢敛倒是意态淡淡。
他看着少年, 只应了声好,连鼓励对方也不曾。
倒是宋闵看不过去了,悄悄扯一扯少年的衣角, 暗示对方早点告辞。少年拽一拽宋闵,又做了个揖,“我与三郎先去书坊买书, 宋家姐姐若是等不及,不如先去与谢先生一起猜灯谜吧。”
宋闵不情不愿地被少年拉走了。
宋矜立在窗前。
身后彩绶飘飘,灯楼辉煌。
“我方才来时, 瞧见猜中了灯谜可以送彩灯。”谢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略又移开, “有简单的兔子灯,还有繁复的螃蟹灯和鱼灯, 要去看看么?”
宋矜总觉得谢敛方才怪怪的。
但她确实也瞧见了漂亮的螃蟹灯, 但又不擅长猜字谜。
“劳烦先生了。”
宋矜朝着他走过来,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仍被谢敛握着, 难怪方才那少年一直要拉着宋闵走,不觉有些脸红。
谢敛仍牵着她。
他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
因为手指有些冷, 这样牵着,有些刺刺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