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当死!”对方嘶哑喊。
田二郎跳下马车,一脚踹开刺客,疾步赶上前扶住谢敛。谢敛面色微微泛白,拨开他的手,只沉声道:“抓人。”
“是。”田二郎只好道。
看热闹的百姓很快聚拢过来。
瞧见谢敛受伤,彼此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私下里议论纷纷。
谢敛充耳不闻。
他抬眼看向赶过来的官差,交代道:“都抓起来,若是找不出背后的人,明日就不必上值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
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
平白无故进了牢狱,最少也少不得一顿板子。再说了,他们得罪的是谁?是谢敛这个奸臣,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官差们连忙上前,一个不落地将在场所有人都扣押起来。先前还幸灾乐祸的人,顿时哭丧着脸,想尽办法说好话。
然而官差们哪敢不听谢敛的话?
那位可是朝中的吏部尚书兼阁臣,任免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田二郎手里抓着个人,还要随官差们回去陈述看见了些什么,不得不眼见着谢敛自个儿进了屋。
青年走得不快,仪态一如既往地端正。
但或许是因为忙碌,谢敛瘦得几乎见骨,被暖熏熏的春风一吹,都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田二郎有些说不出来的心下酸涩。
这些日子,谢敛不仅在朝堂上被人连日弹劾,出来只要稍稍露面,便有不要命的人寻晦气。
反对新政的人越来越多,上街游行示威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