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口热酒暖暖。”章向文倒了一盏酒水递给她,又从袖子里取出一摞书信,“你一面看,我一面与你讲。”
这酒拿水热着,是暖的。
宋矜确实冷得有些受不住了,没有多想,抬手喝了下去。
她捏着手里的书信,才展开,便一阵头晕目眩。
还不等她开口质问章向文,眼前已然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章向文瞧见晕过去的宋矜,眼神复杂。
他将宋矜手里的书信收回来,一面放回去,一面喃喃自语:“我并非是恶意欺骗你……只是眼下局势,你留在谢敛身边,恐非好事。我既然答应了父亲,要护着你,自然无法坐视不理……”
章向文拿毯子将宋矜裹住,抱起来推开门。门外侯着的店小二连忙打开暗道,点头示意。
楼下诸人没有碰酒,只是时不时往楼上看一眼,紧紧盯着下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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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夜雨越下越大。
汴京浸没在浓浓的雨声里,一切都变得模糊。
疾驰的牛车穿过大街小巷,绕着路往城门外的方向而去。
分明雨水冰冷,驾车人却满头大汗。
眼见城门将近,他才终于抽出神抬手,擦一擦满头的汗水。
只是,还不等他松口气。
远处便传来铁甲与马蹄声响。
一列官兵纵马疾驰而来,顷刻间便围住了笨拙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