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掉黎言言额头上的汗珠,再将自己手指上的血液随便擦了擦,用手帕裹住。
还是藏起来好。白雪霜想。
如果黎言言看到,说不定又要东想西想。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会,黎言言终于醒了过来。
“白、白雪霜?”黎言言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中的细烟,稍微不留神就从风里吹散了,“我、我怎么在这?”
“我看到你躺在彩排间门口,所以把你带了过来。”白雪霜看着眼睛湿漉漉的黎言言,叹了一口气,“我很担心你,言言。”
黎言言眨了眨眼,一下子流出了两滴眼泪:“我好疼。”
他像是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兽,低声呜咽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时不时地疼一下,一开始是很短的几秒钟,现在是一分钟了,好疼,真的好疼。”
黎言言翻来覆去地说着好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逻辑已经混乱了,直到白雪霜用力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言言,已经过去了。”
黎言言一下子就平静了。
“我全都告诉你。”白雪霜在黎言言看不见的角落沉下了表情,“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他将上个循环告诉给黎言言的真相又说了一遍,非常详细,黎言言静静地听着,就算有不了解的地方也没有第一时间发问。
听完白雪霜讲的内容后,黎言言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说法,没有诧异:“怪不得,房间里面准备的东西过于齐全了。如果是只住五天,没必要把夏天的衣服也一起带过来。”
而且没有觉醒的成员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身边的这些不正常,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