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制止他更进一步,说她这张孱弱的小床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
他翻身把她扣在床边毯上,说她总是不听话。
买的公寓也不去住,非得挤在这里,让他根本没法施展。
她还能腾出心思来回怼他,说他要来不提前说,她搬过去住几天就是。
他忘情地吻着她,说不行,那儿没有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他们原先十指相扣的手指解开,他曲张好看的手游走到她的脖颈和锁骨,他吻着那儿,说是太阳和爬山虎的味道。
佟闻漓迷迷糊糊地想到,太阳和爬山虎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味道,她没闻到过。
“那应该不是什么高级的味道。”事后,她嘟囔着。
“谁说的,很上瘾。”他拍了拍她绯红的小脸颊。
“我怎么闻不到。”她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他留下的味道以外,她没闻到什么其他的味道。
“傻瓜。”他揽他入怀里,“只有我闻得到。就像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一样,我也能闻到你的。”
“那为什么我闻到你的就是高级的沉木的味道,你闻到我的是那么简单又常见的爬山虎的味道,好不对等哦。”她在那儿研究。
这话把他逗笑了,他在那儿连连道歉,“是我表达不好,我想想——”
他若有所思,像是在思考怎么跟她说。
“你快想。”她催促他。
“大约是像是一阵烟雨过后,不是西贡雨季的泛滥,也不是纽约多云的阴湿,而是春雨将将起的江南,一阵清风后,万物都要生长出来的那种味道,拱得人的心房都痒痒的,就是那种味道,生长的味道,就像你在我窗台前种的那抔爬山虎,那太阳晒在它身上,它发出的就是那个味道。”
他缓慢边想边说的形容的让自己心动,但她依旧摇摇头说:“先生,我是广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