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场要碎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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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闻漓把自己在河内的那家小花店转让给了小凋。
一年后的小凋已经不是学徒了,她跟着佟闻漓学了那么久,已经能独立接活了。
但当她知道佟闻漓真的要离开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接手她的店,她说当初要不是阿漓姐可怜她,她根本没法找到能自力更生的工作,现在或许早早地就已经被家里嫁出去了。
她用完了店里的一包纸巾,哭得梨花带雨的,佟闻漓给她递纸巾也递不过来:“我又没说说白给你的,我折了个价,你瞧瞧。”
小调了那价格后哭得更大声了,说那还是给她占便宜的。
“给你打折是应该的,不是你的话,我还得重新找人去盘我的店,一来二去,要费我不少的光景呢。我那些熟悉的客人还得你去帮我做个人情继续服务,他们帮了我很多,但我不能一一去道别了,花店的租期优惠期还有一年,趁着这一年,你多攒一点钱。”
“谢谢您,阿漓小姐。”
“谢什么。”佟闻漓笑笑。
窗外的树木越来越翠绿,夏天又要到来了。
佟闻漓往前一步,走到那对外开的原木色方窗下面,她想起从前最爱在这里听着雨看书,她看得累了疲倦了的时候就揉揉眼,往街口那儿看,看看会不会有一个男人,带着一把黑伞,穿过蒙蒙的雨季,来到她的窗前,抚平她所有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