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那个尺寸的疤痕,事发时绝对不可能是小打小闹。
说不定,还危及性命。
烦闷地皱起眉心,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借高层的势眺望而去,正好能将小花园里的浮夸吵闹尽收眼底。
随意一眼,刚好定格在长条桌上摆的红酒。
那还是她拿出来的,高级优质葡萄酒,来自德国顶级酒庄,连年份都是屈指可数的稀罕劲儿。
德国啊……
她不咸不淡地轻呵一声,半节气音从喉腔里发出,屋里没开灯,明艳的五官隐匿在阴影与莹月下。
两种色彩自成斑驳陆离,影影绰绰,偏作一派曲高和寡之意。
有关他在德国的事她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也是关于他在生意场上的手段,至于那些私底下的黑与白,她从未涉足。
意识到他隐瞒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梁吉葵抿唇,翻出手机。
没几下,就找到了给爷爷做助理的叶伯伯。
【叶伯伯,您能帮我查点事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您说。】
【我想知道裴渡当年在德国发生了什么】
【全部都要】
团建最后一天,梁吉葵没有随大众,耳朵单独跑了趟珈蓝寺。
她想趁这次机会,给爷爷和自己求串平安扣五彩绳。
正值春夏时节,寺庙里人烟稠密,梵音阵阵,檀香袅袅。
还能看到几个长相稍显稚嫩的小沙弥站在树下,在打扫落叶残花。
灰扑扑的僧服套在身上,身材瘦弱,腰杆却笔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