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么?”年轻的首领倏地弯了弯眸,他同样遣散了大部分的部下, 只留下了部分亲信。
“即便我们想要见到的结果或许是一样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那么做的原因也一样。”
即便过去曾被港口Mafia追杀了数年, 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但在谈判桌上, 太宰治此刻的语气中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没有憎恨、没有讥讽、亦没有怀念。
“森先生的心怀比我宽广得多,比起整座横滨或是关东——我在意的只是生活在这里的几个人罢了。”
森鸥外对此沉吟了片刻,突然提问道,“太宰君,在现在的你眼里,善恶依旧是毫无区别的么?”
太宰治有些意外于森鸥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他依旧给出了答复,“......是的。”
“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当初选择这条路也并非是因为我对善恶有什么偏好,而是因为,比起光明的这边,至少在黑暗的这边,很多事要方便不少。”
他露出了少许状似无奈的神色,“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太过直白,不过,比起解决提出,最方便的永远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你也应该很讨厌那些无意义的虚与委蛇吧?比起跟某些人好好说话,他们永远都只会在被枪.口抵着脑门时才会对你的话深信不疑。”
太宰治不置可否,他换了一下交叠着的腿,睫羽微垂,“您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理由才让你选择了‘更麻烦’的选项。”森鸥外意味深长道,“以至于你竟然愿意费尽心力地去把组织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