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摇枝唔了一声,摇摇头,也同样压低了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此处的风俗吧?”
三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也是常见的。
祝荧听见二人对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一般只有新娘子都上会有个红盖头,哪有风俗会要宋家少主也顶个红缎斗笠的。
又不是小媳妇儿。
“犬子昨日夜里忽然头热,见不得风。”宋家家主听见了几人对话,淡淡解释了一句。
曲雾楼抬头,对上了宋家家主沉沉的眼睛。
他对魔物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他看见到宋白宿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极有可能堕魔。
今天在这里成婚的“少主”,虽然嗓音身形都很像,却不是昨天那个宋白宿。
曲雾楼收回了视线,跟在自己的师兄师姐后面出了门。
无论成婚的是谁,宋家少主是否换了人,都与他无关。
……
宋渠英的水榭之下有一座地牢,只有少数几个亲信知晓。
在地牢之中看到宋家少主,是无比令人震惊的。
萧宾白站在血池旁,幽幽道:“家主,少主只是年纪尚轻,不懂事,等过个几年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或许就好了。”
坐在首位的男人依旧冷漠,他皱眉道:“没用的东西迟早要换掉,只是可惜了我多年栽培。”
“家主说得也是,少主确实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实在是太可惜了些……”萧宾白叹息一声,似是附和一般,道:“之前测试,少主的神缘最浓。他那身血肉,实在是可惜,可惜。”
萧宾白接连嗟叹两声,宋渠英眼眸微眯,看向自己的儿子。
血池之中立着九根柱子,最中间的那根绑的是宋白宿。
他露出来的皮肤是看得见的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或许是因为那血都已经放干了。
血池乌泱泱的,深红浓到极致,有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