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几分没话找话的嫌疑平。

他忽然发觉平时与谢秋光一处时,也是谢秋光的话要多些。

今天谢秋光莫名沉郁安静,叫人十分不习惯。

祁摇枝放弃继续搭话,他的面具早就不知道掉在了何处,此时脸被风吹得生疼。

祁摇枝轻悄悄地侧过脸,枕在谢秋光的肩膀上。

硬邦邦的,还是不太舒服。

祁摇枝从自己的储物环中拿出来之前买的狼头套,戴在了脑袋上。

狼头套算是清水城贺兰州特色物件了。

贺兰州地广,北边常有人面狼出没。人面狼人脸狼身,极其凶狠,一爪子能拍折一棵老树,一口能咬碎人的脑袋,一度泛滥成灾。

但其十分团结,从不自相残杀。曾有人披着狼皮狼口逃生,后来狼头套就卖得脱销。

祁摇枝原本买了只是为以防万一,没想到现在还能用来挡风。

狼头套是灰色绒毛的,还带着一对尖尖的耳朵。祁摇枝当初一看就十分中意,而且价格也十分美丽。

一看就不是真货。

祁摇枝顶着茸茸的狼头套,耳边的风声都小了许多。

他心中不耻自己这样的行为,又默默安慰自己年纪大了,经不得风吹。

顶着头套,祁摇枝感觉自己的脸皮也与之俱增。

他十分放松地把谢秋光当成了人肉靠垫,毛茸茸的脑袋在祁摇枝的肩上滚了滚,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不知道是困还是被马晃得头晕,祁摇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之中的祁摇枝更加肆无忌惮,似乎是觉得原来的姿势不舒服,歪头半倒在谢秋光的臂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