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十五低笑一声,撩起眼皮看祁摇枝道:“那是自然,这是上好的骊珠泪。”

即使是在和狼十五说话,祁摇枝也能感受到谢秋光始终停在他身上的眼神。

实在是太专注,太旁若无人了些。

祁摇枝有些无可奈何地回望过去,却看见谢秋光乌黑的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黯然伤神的寂寥落寞。

谢秋光眼睫微垂,手上也攥着小巧的青绿酒杯,正往唇边送去。

祁摇枝轻喝道:“别喝。”

谢秋光这副喝闷酒的情态,万一那酒水中真有什么东西,他们两个人要是都中了毒,到时候又该如何在狼十五这边脱身。

狼十五的目光幽幽地望过来,带了几分玩味。

祁摇枝含笑对狼十五解释道:“我道侣身体孱弱,饮不得酒,却又孩子心性的嘴馋,洞主见谅。”

谢秋光早在他说别喝的时候,就乖乖放下酒杯,此时又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祁摇枝,轻声道:“我听哥哥的。”

“如此好酒,倒被贵客说得像是毒药一般。”狼十五笑了一声。

狼十五本来就长得阴冷,笑起来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后背生出些凉意。

祁摇枝也勾唇笑道:“那为了不辜负洞主美意,秋光的那份,只好我一并喝了。”

明明只是酒而已,不知想到了什么,谢秋光的睫毛微微一抖,喃喃道:“哥哥……”

祁摇枝并未理会他,拿起酒杯,又如同刚才那般喝下去。

微凉的液体再次顺着颌骨脖颈滑下去,凉丝丝湿漉漉的,沾湿了并不舒服。

酒水沾湿唇瓣,像是覆上了一层红釉般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