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眸光落在祁摇枝红得潋滟的嘴唇上时,又是一顿,他微哑着声,问道:“哥哥疼吗。”

祁摇枝掀起眼睫,眼眸乌润得像是刚刚落过一场春雨,他轻轻点了点头。

很柔软的模样,好像谢秋光再亲下去,他也会忍着一般。

谢秋光呼吸一滞。

他的心仍是酸酸涨涨的,被莫名的情绪包裹。

刚才亲吻祁摇枝,好像只是为了逃避那种感觉,但现在那样的情绪不仅没有丝毫的减淡,反而还有燎原的欲望要将他也一起吞噬了。

谢秋光抿抿唇,却是不忍心让祁摇枝疼。

两人的心跳都混乱。谢秋光只是将祁摇枝压在花上,碰了碰他又红又软的嘴唇,喃喃唤了一声哥哥。

祁摇枝因为撒谎而紧张,几乎是不敢看谢秋光的眼睛的。白皙的手还抓着几瓣红得糜艳的落花。

谢秋光的情绪则要复杂得多。

他好像既为自己的欺骗而心慌,也为祁摇枝毫无理由的信任而心神震颤,感到无比的甜蜜与欢喜。

若是谢秋光没有此时这般慌张,若是谢秋光没有此时这样的意乱情迷,他或许也能发现,祁摇枝的眼睫颤得厉害,额上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下唇咬得有些发白。

祁摇枝身体战栗的原因,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沉迷和羞怯。

*

一路往苍北山去,越往北走,便是人烟越少,鬼魅妖邪更多。

贺兰州的夜里妖魔横行,便只能停下休息,不能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