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胡山山嘶地吸了一口凉气,道:“不该带你来梨花洲的,触景伤情了。”

祁摇枝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祁摇枝有些不解,这么好看的梨花,为什么会触景伤情。

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还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你看这梨花飘下的样子,像不像曲雾楼离开那天下的雪。”

这次轮到祁摇枝吸了口凉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话题离不开曲雾楼了。”

祁摇枝转身就要从花林中离开,胡山山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道:“诶!我这不也是想要你多习惯习惯吗?痛得久了就麻木了,别生气啊!”

“你不提他,我根本想不起来。”祁摇枝总觉得这话说着像置气,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胡山山将信将疑,承诺道:“好吧,我不提他了。”

晚上到了酒馆之中,胡山山仰着头看月亮,道:“唉,你怎么会真的不想他呢?”

祁摇枝满脸黑线,假装没听见,抿了口酒。

“你说说吧,曲雾楼离开的那一天,你们干了些啥。”

祁摇枝隐去了亲吻和一系列暧昧的事情,胡山山嘶地吸了口凉气,道:“他骗了你,还说他会回来?”

祁摇枝点了点头,胡山山一直追问,他讲得口干舌燥,正欲送杯水到唇边,又被胡山山探过身体摁住了手。

胡山山道:“你完了,你当真病得不轻,你真以为他会回来?”

祁摇枝愣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祁摇枝确实是相信曲雾楼说的话的。

虽然他的信用并不好。

胡山山的手突然用力,祁摇枝没有防备,手中的酒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