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祁摇枝的身后站定,闷声闷气道:“就算哥哥认错了人,我也会先帮哥哥将头发擦干的。”
祁摇枝敏锐地察觉到曲雾楼是想要擦完头发后算账,因而还是有些紧张,他微僵着身体道:“不必擦了,用灵力一下子便能干了。”
比起解决麻烦,这种等待麻烦事情发生的感觉更让人不安。
谢秋光闻言动作却一顿,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凉意:“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可以,我就不行么?”
这样无理取闹的性格且爱吃醋的性格,确实是谢秋光没错了。
祁摇枝此时看不见曲雾楼的脸,也自然也看不见曲雾楼此时脸上的神情。
祁摇枝犹豫了一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就是一个人呢?”
“我不是他!我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他对哥哥那样不好!”谢秋光有些气急败坏,道:“哥哥不是最喜欢我了吗?连这也分辨不过来么?”
祁摇枝噎了一下,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刚才曲雾楼是在一边自夸一边自贬吧。
他从没听见过有人这样夸自己,气都不喘一下。
但现在祁摇枝的头发还在“谢秋光”的手上被薅着,很明显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他好像应该先安抚“谢秋光”。
“对不起,秋光,我……”
祁摇枝刚想说些什么,又被曲雾楼打断了,曲雾楼道:“哥哥不必再解释了。我知道的,我能理解。”
曲雾楼的声音渐低了些。虽然说的是可以理解,但听起来却有几分凄凉与黯然,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