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狠狠锤了一下墙,年蕴攥紧了眉头只觉得恶心:
“穆汐村毁于自己人的欺骗,毁于对无辜生命的摧残,他们根本不可能盼来水神的到来,他们毁了自己所有可能的未来!”
这样循环往复,一日复一日,无知的人沉浸在前人编织的谎言当中,既虔诚又愚蠢的期盼着长寿的福光,他们断送的是村中的熟人,是自己的子女,把后代送上断头台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和水神谈条件。
什么献祭、什么祭典,不过是一场换了皮的谋杀。
所有人都是凶手,葬送了少女的美好前程,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村长的荒唐之下,还像模像样的说是要为全村人某福祉……他做梦!
年蕴猛然间想起来水云儿也答应过村长的条件,脸颊上全是虚汗,不行,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扭转着悲剧的结局。
云儿,水云儿……
对了!写信!把消息传过去,把他们知道的所有的消息都烧给水云儿!不能让水云儿答应村长的话,最好连第一次祭典都不要参加,或者再早一步,水云儿千万不要看到村长在老村长的屋子里!
年蕴捡起笔记本撕下来一页,他很着急,趴在地上用烧过的树枝在上面写着什么。
“穆汐村的不幸来源于错误的祭祀,我们可以和不同时间线的水云儿对话,现在正好是白天,她能够收到我的来信,昨天我问她有没有去过祭典,她说没有,还来得及,洛北我们还来得及!”
年蕴望向洛北,眼中满是溢出来的心痛。
“我要告诉她关于村长所有的事情,让她快逃,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能够离开这个村子,永远也不要回来!”
刚才男子口中对云儿名字的念念不忘,显然已经盯上了她,山洞中水云儿遗留下的纸条,现在看来字字珠心,每一个失踪的女孩都是他曾犯下的罪孽。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够救水云儿一命,让她从无限的献祭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