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就是我们之前划的那艘。”
年蕴伸手指了一下那床上忽明忽暗的物什,呼吸中抹上了颤抖。
那是一朵花漫山的白色野花。
最后看见水云儿的时候,她的发间就别着这样一朵花。
刹那间,年蕴什么都明白了,他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洛北,我全都明白了,我…是我害了她……”
“如果没有我的话,她可能就不会……”
年蕴的喉咙有些发紧,一行清泪划过眼眶流过哆嗦的唇:“我知道那个圆圈的记号是什么意思了,我也知道水云儿字条中都写的是什么了。”
“三十一个划痕是三十一天,大月有三十一天,其中就包括七月,而七月底,这个没能画下最后一划的就是云儿被献祭的那天。”
“我早该料到的……”年蕴无助的摇着头,道:“她的消息中一直都在提关于我们的事情,她写了那么多,而我到现在才意识到……”
洛北由一开始的困惑转变成了震惊:“你是说,水云儿的笔记和留下的纸条中,曾告诉她让她离开、让她躲藏的人其实是我们……?”
年蕴闭上了眼缓慢的点点头,他抽了抽鼻子:“在读纸条的时候曾有一个关于七月初的消息没有念出来,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模糊了,辨别不出字迹,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七月初是水云儿第一次收到我们烧信的时间,而七月十五她已经被带去了祭坛,同一天,她收到了我们刚才的信,所以才会在岩壁上刻下了记号……”
剩下的时间,水云儿在验证消息的真实性,她不肯相信原来自己一直期待这的东西是一条通往断崖的路,她四处躲藏,寻找线索,却越发现自己调查后的东西和年蕴信中所写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