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并排和年蕴坐着,聊了起来:
“她的父母都是医生,而且是游医,在那个战争年代却到处走访受伤人群,子夏就跟着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摆弄药剂,没想到她确实是这方面的天才,八岁的时候就提出了解毒剂的设想,据说她的父母都震惊了,从理论的角度分析,这个解毒剂是有研制成功的可能性的。”
“但是后来她父母劳累过度先后去世,没什么东西留给年幼的女儿,只有他们这么多年手抄的一本笔记,里面写满了不同症状对应的治疗方案。我遇到子夏的时候她正安静的看着父母的坟墓,不哭也不闹,有着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冷静。”
年幼的子夏亲手埋葬了双亲,她一句话都不说,嘴抿的很紧,直到一切结束之后跪在地上给二老各献上了一支白玫瑰,才只有一滴眼泪滑了下来。
那是洛北印象最深的一幕,他笨拙地安慰着女孩,让她难受就哭出来,但是子夏摇了摇头:“我的父母他们是最伟大的人,他们做着自己最喜欢的工作并为此奉献一生,我不应该难过,他们是我永远的骄傲。”
她的眼眸中藏不住哀伤:“只是,之后都不能听到他们说话了,会有些孤独吧。”
洛北看了一眼年蕴,年蕴很认真地听着,见洛北望过来迅速转移目光。
洛北轻咳了一下,接着说道:“她无家可归,我也正好在回家的路上,我们就是这样相识的。”
“后来呢……?”
年蕴问道,洛北开口:“没有了,后来她就在落枫城定居了,平时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图书馆。”洛北有些无奈这个工作狂,子夏对待事情追求完美,达不到自己标准的就会一直研究下去,废寝忘食形容她都保守了,但是也确实因为子夏,自己的工作在很多方面有了极大的进展。
“不对啊。”
年蕴嘀咕着,这和自己掌握的消息哪里不太一样啊,洛北也不像是在骗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