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蕴脱了上衣盘腿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子夏手中的长针:“这个要怎么用?”
子夏晃了晃长针:“一会儿它们就会扎在你的穴位上,你不要乱动就好。”
年蕴闭着嘴嗯了一下,子夏看着他乖巧的模样笑了:“你别怕,不会很疼的。”
年蕴应了声好,自己经常和疼痛作伴,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身边的这几人却格外的珍视自己,生怕他磕着碰着,年蕴的心底暖暖的。
子夏娴熟地操作着,只是眉间的深痕越来越明显,年蕴的情况很不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必须得找到对应的解药,否则孟婆汤的毒素遏制不住会朝着年蕴的心脉进攻,到那时候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子夏收了针,年蕴感觉被扎过的地方有些灼烧的疼痛,额间沁出了一点薄汗,他缓了两下故作镇定地问:“怎么样?”
年蕴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最近总感觉很瞌睡,每次都好像睡不醒一样,洛北说那是正常的,让我不要多想,但是我以前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
年蕴的话语有几分藏不住的愁思:“这也会是孟婆汤的后遗症吗?”
子夏收敛了担忧,轻松地说着:“能睡得着是件好事啊,你要知道人在睡眠当中是能自我修复身体的,我也常给其他病人说要多注意休息,这样对他们的病情有好处。”
年蕴了解地点了点头,子夏揶揄地笑道:“况且洛北对你那么上心,有他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好了。”
“你怎么也这么说……”年蕴小声嘟哝着,悄悄红了耳尖,子夏接着说道:“他对一个人好那就是真的好,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子夏看着年蕴,眉眼弯弯:“上一次在地牢中,就是洛北让我来送的水和药。”年蕴瞳孔微怔,他的表情落在了子夏眼中,心底了然,这两人不是很明显的双向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