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蕴说道:“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死了这条心吧!沉殷会为他所做的这一切付出代价!”
年蕴满是防备地说道,却没料到石梓尧愣在了原地,回过神后失去重心般后退了好几步,他的表情满是恐惧,像是听到了什么宣判自己命运的噩耗,石梓尧的面容逐渐狰狞了起来,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心情。
“不……”
他低吟出声:“不可能……沉殷?怎么可能真的会去找你!他不可能去的……不……”
他的每一个“不”都像是在说服自己,但是心里破了个大口子,北地无情的冷风穿肠而过,多少热忱和期待都被刮去了温度,一腔热血还没落地就冻成了冰,他的炙热无人可见,掉在地上化为血污,廉价又卑微。
无论说多少都无法抵过年蕴无所畏惧的一句话。
是又怎样……?
石梓尧的脸上是苦笑,真苦啊,眼泪都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对着沉殷能敢说一句这样的话?
兰守叫嚷着:“沉殷罪大恶极!擅闯地牢,真是胆子不小!上一次让他跑了,这次绝对会死在我们手里!”说着,兰守指间已经夹起了银针,“你也会死在我们手里!”
“等等!”
年蕴连忙喊道,他看着石梓尧的模样觉得十分怪异:“他不对劲。”
石梓尧的肩膀从一开始的轻颤,到不加掩饰的颤抖,他在狂笑,但是表情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怖,石梓尧的眼眸遍布血丝,瞳孔涣散地在眼眶周围来回打转,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十根手指揪着发根却不能激起波澜。
他好痛,他除了心痛感觉不到其他的痛。
[看吧,事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