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绷带开始到处渗血,雪白的绷带被染的斑驳,而他本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想撕碎兰守和洛北。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眼前是看不清的红雾,石梓尧像是被困在了一片沼泽之地,他越是挣扎,越感到窒息,他的身体满是伤痕,机体运转到现在已经是在强撑,他跑了出来,不顾曼罗的冷视,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一句否定的话语,但是却没想到迎来的是致命的打击。
一个声音在玩了命的告诉他,别听信他们的话,别停下,他做的没有错,时间会证明一切,只有他才是沉殷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但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无助地呜咽,他说,他好疼,好累,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自欺欺人……
耳边又浮现出【石梓尧】的话语,他想勾唇却没有什么力气,身体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想一具残破的行尸走肉。
石梓尧抬起了眼,看不清自己的前路,永远蒙着一层灰蒙蒙的纱,他接下了洛北的攻击,却没办法像以往一样轻松招架,他被打的连连后退,佩剑划开了他肩膀的绷带,他丑陋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引起一阵剧痛。
年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发炎化脓带着溃烂的肩膀,“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藏得住。
石梓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还尚存一抹神志,不能再留在这里,挥手扔出了烟雾弹,子夏却在他行动的前一秒飞了个什么东西,贴在石梓尧的背后。
几人掩住口鼻还是被呛的连连咳嗽,再抬头时石梓尧已经消失不见了。
“该死!就差一点!”
兰守不胜惋惜,忍不住骂了几句,洛北看着年蕴冷峻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
年蕴回握着他的手,面容严肃:“现在怎么办,已经打草惊蛇,石梓尧没死,肯定会去找沉殷,这里地形复杂,对我们很不利。”
“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