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倌暗叫一声不妙,眼前这小公子非富即贵的样子,怎么驯服的了烈马呢?他求助一般地看向洛北,想让他帮忙劝阻,没想到洛北的眼神温柔的像能掐出水来,拍了拍年蕴的后背:“你喜欢那就试试。”
马倌这下淡定不了了:“少爷,少爷……这个马性子烈,才刚来我们这里没多久,还不太听管教,别再伤着您,这样多不好!”
“我学会骑马的时候少将军可能还在读军校吧。”
年蕴自信勾起嘴角,洛北宠溺地笑笑,对马倌说道:“把门打开吧,让他试试。”
“可是……”
马倌恐慌极了,洛北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句话听起来更吓人了。
马倌认命一般地打开了门,烈马不爽地喷着鼻息,发出嗤嗤的声音,年蕴摸了摸它的面颊,心中暗道真是一匹好马,他从那人手中接过缰绳,将马牵出了马厩。
它身上已经被安好了马鞍等道具,此时宝马有些紧张,耳朵有些过分地向后贴着脖子,伴随着瞪眼和呲牙,身后的尾巴也在微微拍打着,他看起来焦躁极了,年蕴心里一沉,又何尝不像自己刚来落枫城的样子?
这是一匹本地特有的马匹,但是从小被养在别的地方,长大了才引了回来,它对这里的一切又陌生又抗拒,没有青睐的同伴,没有熟悉的草场,连身边发布口令的都是陌生的声音。
它恐惧不安,被困在一门之内,年蕴感觉到他的悲伤,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闪过坚毅的眸光,他勒住缰绳,翻身上马,马儿长啸不止,摇头晃脑,脚步在交错移动着,或跳或蹦,要将背上的入侵者狠狠甩下。
年蕴俯身紧贴在他背上,抓住它律动的节奏规律,手紧紧地攥着缰绳,口中不断重复着简单的口令,马儿愤恨嘶鸣,便扬蹄狂奔起来,年蕴微微勾起嘴角,好机会,他双腿夹紧马肚,微微给力,手也不闲着,配合着缰绳牵动马儿的运动方向。
洛北看的有些心惊,他是有些冒险让年蕴独自驯服一匹烈马,但是年蕴看向马匹眼神中的渴望和征服欲是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