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绻醒来的时候大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坐在床上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绢花楼,晃晃脑袋,头不那么晕了才晃晃悠悠的下了床。
梳洗一番后又从储物空间里拿了身干净的衣袍换上才踏着虚浮的脚步朝门走去,就在双手拉开门的刹那便又急忙缩了回来,刚刚头沉得厉害,这会儿才觉出了不对来,这客栈过于安静了,静得诡异。
沈绻就站在门内,隔着一道门打量着外面。
门内外的世界天差地别,门内案几上的香炉里还冒着丝丝缕缕缥缈的白烟,打着漩儿,房间里有风,但不冷。
而门外则是一片无尽的黑,如同一摊死墨,空气也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既听不见虫鸣也没有蛙叫,死沉沉的寂静,他这是中圈套了。
原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昨天又熬了一夜的棋,没想到上了床竟直接昏了过去,让贼人有了可趁之机。
如今他伤还没好,不管幕后之人是谁,目的为何,能在绢花楼悄无声息的布下幻阵,还顺利将他拉了进来,修为绝不简单。
但这幻阵也有个不足之处,那就是只要他不踏出这个房间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纵使布阵之人有通天之能也进不来,幻阵是虚幻的,幻阵里的幻主自然也是虚幻的,而他是真实的,这个房间满是他的气息,自然也是真实的,虚幻的东西自然接触不到真实的东西,可若是他离开了房间那就不一样了,这个房间失去了唯一真实的活气,也会便的虚幻。
可若是不离开房间主动去寻找阵主和生门,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出不去的,除非有修为高过阵主的人路过,且正好发现了他并愿意出手相救,否则,他就别想出去了,不过倒是可以等沈星微发觉不对再带人来救他。
可惜了,沈绻平日里就最是个不守规矩的,要他老老实实等人来救,到不如直接打断他的腿来的实际,只做片刻考量便一抬脚出了房间,找死去了。
沈绻召出随身配剑破惊天握在手中,打算去一探究竟,却不想,不过踏出一只脚,便是一股寒意袭来,冻得他骨头缝生疼,沈绻打了个哆嗦,还是抬着脚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