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倾山烬+番外 撩一 849 字 9个月前

飞舟故予酌倒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没见过,更没见有人用过,他自己是不屑用这种东西的,不方便也不实在,还不如他遇御剑来得快,至于旁人为何不用,看沈绻一连往里面倒了几十块上品灵石就知道,别人为何不用,不是不用,是用不起。

如今放眼整个修仙界又有谁能像沈绻这样,乾坤袋里揣着一大把九品灵丹和不知多少上品灵石,兴许还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

往鼎中放完灵石后,飞舟便稳稳当当的悬空飘了起来,沈绻拉着人往船舱里走,进到船舱,故予酌先是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这船舱里一应事物俱全,沈绻应当常用,有张不算很大,但一人睡绝对绰绰有余的床,床靠在一侧的窗边,床的两侧分别放了很大的柜子,像是衣柜,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在另一侧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茶几,沈绻将人牵过去坐好后,将原本半开的窗和上,才又转身到了右侧的大衣柜,往里面挑挑拣拣半天,最后拿出了一身叠的整整齐齐的浅藤色长袍放在了茶几旁:“你先把衣裳换了吧,这是前两月到桑郡我阿娘给我准备的,我还没穿过,你先将就着穿吧,我到外面去等你,好了唤我一声便是。”

说着便逃似的出了船舱还顺带拉上了船舱的门,沈绻到了船头后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只木鸟,在木鸟头顶上按了一下,木鸟便张开了喙,沈绻往鸟嘴里塞了块灵石,那木鸟便发出唧唧的两声叫声,如真的鸟一般。

沈绻放了手,木鸟便晃晃悠悠的飘浮在了空中:“师兄,我今日与濮廷故予酌故师兄到平江城外的山谷寻药时误入幻境,幻境镜主乃是一只吞了人族修士元婴的九命猫妖,且被九命猫爪挠伤的伤口上有魔息,此事多半与魔族有关,且九命猫主乃陌云城中庚桑一族,望师兄早做打算,后续事宜待与故师兄商讨过后再与你回信。”

说完便朝木鸟摆摆手,木鸟展开翅膀,晃晃悠悠几下飞走了。

沈绻望着那只木鸟消失的方向恍了会儿神才收回目光。

船舱外站了好一会儿功夫,却还是不听里面人唤自己,不觉心生疑惑,走过去敲了敲门,半晌听不到里面人回应,心下一慌,怕里面人出了事,刚想再敲一下门,就听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也顾不得其他,忙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便见故予酌正用一只没受伤的左手费劲的穿着里衣,右臂上的纱布早已渗出了鲜血。沈绻忙将人扶到茶几旁坐下,便见顾予酌早已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唇上没有半点血色,右手还在不自觉的微微发颤。

沈绻只觉得心头好似被拧了一下,堵得慌,边解被血浸得鲜红的纱布边教训人:“受了伤不方便怎么不叫我进来,非得自己硬撑,你脸上那层皮是窗户纸吗?薄得一捅就破?”

话一出口,沈绻便梗住了,又是这样,真是不让人活了,这阴阳怪气的本是他到底哪里学来的,还是对着个救了他命的不太熟的人,难不成他刚刚在幻境中其实是中了邪,又或者是觉醒了点什么奇奇怪怪的天赋?

故予酌一言不发,任他教训,从头到尾也是一副任打任骂的委屈模样,沈绻心中觉得怪异,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觉得不该如此,又觉得本该如此。

待纱布全被揭开,露出里面血肉外翻的伤口来,三条血淋淋的口子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着血,沈绻看得心脏一缩,扔了手里的纱布,从乾坤袋里掏出灵泉水重新清洗伤口,然后又撒上药粉,拿了干净的纱布重新将伤口缠住。

小心翼翼将里衣套上后又拿了衣袍过来给人穿上,沈绻并不会伺候别人穿衣服,就连穿自己的都是长大些总喜欢一个人往外面跑才学会的,这衣服两人穿的磕磕绊绊,也穿了好些时候才穿好,穿好衣裳后沈绻又往茶几下拿出了一套茶具和茶叶,往茶壶里灌了些灵泉水沏了一壶茶,提起茶壶给故予酌倒了一杯:“你先润润嗓子”

故予酌端起面前的茶浅酌一口,发现这茶也是上品的灵茶,茶壶和茶杯更不用说,都是拿一整块顶级的素白玉雕的,价值连城。

喝过茶后,故予酌放下茶杯,问沈绻:“此处可有纸笔?”

“有的,你等等。”说着便起身往另一个柜子那儿走去,拉出其中一个抽屉,往里面拿出了一打宣纸,还有砚台和一只毛笔,故予酌随手将茶壶和茶杯收到了一旁,沈绻便将笔墨纸砚放到了茶几上,不用看故予酌也知道,定然又是价值不菲,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十锭金子一张的神木宣纸,笔杆是千年成海木,至于砚台和墨,他倒是没见过,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