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依着他原本的猜测,他前世应当与故予酌有着很深的羁绊,而故予酌既能保留前世记忆,这辈子还能有这样深不可测的修为,想必绝不简单,能和这样不简单的人有交集,自己应当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沈绻就这样跟在男人身后,本想着跟在男人身后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能知道这小男孩与自己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如同他的猜想那般,可不想眼前却是一阵模糊,身子不由得往下沉去。
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入目依旧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小男孩,只是早已不在那戾气横生的戈壁滩,而是一处雕梁画栋的宫殿。
这个殿与沈绻平日里见到的有些许不同,四根朱红的圆柱上画着只张牙舞爪的兽,沈绻没见过,这兽模样并不算凶,但看了总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沈绻移开了视线,那男人依旧将小男孩抱在怀里,坐在宫殿之上。
大殿中央还站着六个人,或许不是人,因为他们皆没有脚,衣摆下空荡荡的,漂浮在半空中。
他们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脸上戴着恶鬼面具,七嘴八舌的自顾自讨论着,完全没有在意大殿之上坐着的男人和小男孩。
沈绻听了半天,勉强从他们彼此间夹枪带棒的话语中听出了个事情的大概,看来六人的关系并不算和谐。
上头坐着的原是冥界的冥君——墨台邺。
而那个小男孩是数日前墨台邺感到南蛮异动,前去南蛮视察时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