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其实主要还是扶沉说,一路叽里呱啦的讲述着他这妖界一行的所见所闻,手舞足蹈,逗得扶卿时不时轻笑出声。
到了院子后,扶沉还有些意犹未尽,扶卿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又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好好休息后也就离开了。
扶卿走后,扶沉一个人回到院子里,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似乎忘了什么,或是失去了什么,这里明明就是他的家,他却觉得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是哪里不对?
扶沉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明明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他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对,哪里都不对,总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扶氏一族向来敏锐,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不可能出错,在踏进家门的时候他为什么觉得那么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是家里会出事还是家里会让他出事,若是家里会出事那别人不可能没有感觉,也就是说会出事的是他?
扶沉摩挲着下巴,家里有伯父和阿爹坐镇,叔父平日里虽说是有些不着四六,可修为也不低,就连姑姑也是出窍初期的修为,哪个不长眼的敢到家里撒野,他又会出什么事?
想不出扶沉索性不去想,感觉并没有多强烈,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就要了他的命,泡了个澡后就将自己扔上了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直至次日清晨,扶沉才懒洋洋起了床,到大堂见了家主和副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和伯父两人,汇报了他此行的收获和一些见闻,扶家主看见自己的孩子平安归来,还在历练时结了金丹,尤其是还给自己带了礼,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匕首,扶寄心中顿觉熨帖无比,高兴得差点没找着北,好在被一旁的副家主扶应拉住了,不然非得高兴得站起来蹦跶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