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知道,那是Omega才会有的“腺体”。
腺体会释放信息素,吸引Alpha。被Alpha咬破并在这里灌入信息素,就是完成了标记的过程,被打上了所属物的烙印。
一个Beta长出Omega才有的器官,只有二次分化这一种可能,可是成年后这么久才进行二次分化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尽管匪夷所思,但杜芙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她甚至能够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逼迫自己“发/情”。
她平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房间里静悄悄的。门在杜芙背后关上,门锁发出“咔嗒”一声响,声音细小微弱,在安静的空间却被无限放大。
格温坐在窗边深陷的天鹅绒椅中,双眼反射着微弱一点橘光,就像是匍匐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猎豹。对面沙发上显出一个侧躺着的人形轮廓,杜芙走近了才看清那是希裴诺,他的双臂被一条丝巾反绑在后腰处,嘴巴也被堵住了,散乱的红发铺在沙发上,看到她后他那双通红的眼眸闪烁着激动的光,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声响。
格温抬起头,微微翘着下巴凝视着杜芙。
“28分钟。”她说道,话语里似乎有一种惋惜的意味,又或者是讽刺,“可惜了,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杜芙不想辩解是因为皇宫离这里太远,也不想解释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她挪动了一下自己所占的位置,让台灯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我按照约定来了,你现在能把希裴诺放了吗?”
“我说过了,我会说到做到。”
格温指间寒光一闪而过,刺向希裴诺的方向。只听“呲啦”一声,绑住他手腕的丝巾被一枚刀片割开,腕间一松,希裴诺的手臂也重获自由。